训练大师鲍伯‧贝利(Bob Bailey)说过:「训练很简单,但不容易。」原则非常简单明了,可是实际应用时可能非常困难。
我提过很多次,我并非专业训练师,不过我和一些杰出训练师一块儿混,此外我信奉终生学习,经常观察我自己和别人,如果对别人有帮助,我也不在乎分享我犯过的错。
以下是训犬时最不该犯下的错,我全犯过,而且还有录像存证!(而且你知道吗?我还另有15-20个错,如果大家有兴趣我再多写几篇)
顺带一提,犯下这些错的训练者都是会尽可能学习并使用最人道训练法的人,如果是使用重度厌恶刺激的训练者,他们犯下的错可能与这八个非常不同,我现在还不想列下那些。
可能犯什么错呢?
(1) 让狗狗不断演练你正设法去除的行为
我有位训练师朋友说,这是客户的头号问题,某位客户会说:「我买了一个狗床放在笼里,狗狗拿来啃。我再买一个狗床,牠又拿来啃。我又买一个,狗狗还是啃。我已经买了五个狗床,狗狗全啃过了。」
这只狗啃床的技巧越来越高超,而且找到了一个在笼内消磨时间的法子。
如果狗狗有问题行为,这是因为那个行为获得了增强(啃咬东西对狗来说很好玩!)我们通常并非故意让它发生(可是增强依然发生),所以我们通常不觉得它算数,可是这如同每次狗狗啃了狗床、跳上沙发或做了某事,我们就给牠饼干吃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我们想要教导狗狗去做件不同的事,我们同时需要避免牠们演练好玩的「错误」行为,要阻止这个增强机会。
例如,你想训练狗狗不要挤在后门边,一开门牠就往前冲,如果牠每次这么做,你就马上放牠出门,这类行为就会获得增强。当你开始教导等门礼貌,你无疑要从「简单一点」的门开始练习,先用室内的门做练习,训练出你喜见的行为,用食物增强它。
可是在此同时,你每次带狗去后院上厕所时,牠依然挤到门前,你一开门牠就冲门,[得以出门]显然是极强的增强物,而且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阻止它发生。为了让狗狗在后门出现新行为,你必须避免让狗狗练习旧行为。
若不使用厌恶刺激可能不容易,但是这可以做得到。我们家有三只狗,等后门的行为依然尚未训练完成,但是旧习偶尔还是会获得增强,而「偶尔」增强即足以维持旧习。
重演行为及对立的增强物的典型例子是松绳散步。如果你让狗拖着你跑(而且你试图教导松绳散步时使用同一项圈或胸背带),狗狗每次暴冲都能去到它想去的地方,因而获得增强,如同牠每次暴冲你就喂予饼干吃一样。这是为何在你想同时教导松绳散步时,训练师总是告诉你不要去遛狗,如果非得遛狗的话,至少换个项圈或胸背带,否则你如同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2) 要求过多或过高
意思是你没有把想教导狗狗的行为拆解成足以让狗狗达成的分解动作,例如,你想教狗狗到垫子上趴下,你的狗已开始了解你的讯号。你站在垫子旁给牠讯号,狗狗趴下,你站在离垫子六十公分远处给讯号,狗狗走上垫子趴下。你把垫子放在房里角落,和狗狗一起走回房里中央再给讯号,你的狗则说:「呃?」
如果我们教导行为时采取小小的分解步骤,人犬之间很多误解都可以避免。
(3) 没有概化狗狗的讯号行为
狗狗有很棒的区辨能力,牠们留意到环境中的所有小细节,对牠们都有关系。狗狗的概化能力不如我们,而我们很难用我们人类的脑袋理解这一点。
如果狗狗在坐西朝东的厨房时能了解坐下口令,当它在坐南朝北的前厅里,站在钢琴椅子上时未必了解这口令,而且如果你和牠一起躺在地上或倒立时给牠口令,它几乎绝对不会知道这是坐下口令;你一直以为牠对你的口令有反应,但是其实牠的反应是因为牠站在坐西朝东的厨房里,而且你有响片和零食,而且你说了一个词(看来说任何词都没差),这些实际上全是狗狗学习到的讯号。
在这里帮美国训练师苏、艾丝比(Sue Ailsby)的Training Levels训练计划打个广告,它是我所见过把每个步骤都建立概化的最佳计划。
(4) 不知道狗狗依哪个讯号出现反应
它可能并非我们以为的那个讯号,狗狗通常很留意我们的肢体语言和道具,超乎我们想象;几乎所有饲主都以为狗狗很理解口令,但实际不然。我自己有很多经验,有幸养了两只对口令理解能力或许比一般差的狗狗,即使练习多次,我还在努力教牠们区分一些简单的口令,而某些犬种或狗狗似乎很快就能理解。
要知道你的狗是否真正了解口令,你不只需要练习概化,也要把自己的影响去除掉。我有相当多令我难堪的文章和录像,内容是我试图测试我家狗狗是否了解进笼和上垫子的口令差异,直到我看了影片,我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直给了牠暗示。
(5) 在狗狗过于紧迫时进行训练
参加过训犬俱乐部的人几乎都曾这么做或看过这种情形,狗狗设法适应着满是人犬的吵杂混乱环境,即使它不害怕陌生人犬,噪音和混乱场面让困难度提升,此时对于你对狗狗的了解、观察牠的表现和学习狗狗肢体语言就很重要了。
虽然有些狗狗紧迫恐惧时仍会对指令出现反应,好的老师会协助你找到方法帮自己的狗在环境里感到更自在,然后才开始教导行为。多数人会同意,比起学习听令坐下,让狗狗学习如何在困难环境中感到自在更是重要的一课,而且这么做真的有长远的好处。
(6) 没有意识到狗狗的反应
这比第(5)更普遍,一旦你开始学习犬类肢体语言,观看自己的训练录像可能会令你大感吃惊,你可能发现自己拨弄狗狗毛发时让牠紧张起来,或者在你伸出手去摸牠头时,牠会出现很大的闪躲动作;你可能发现自己的身体朝着狗狗脸部倾得太过了;你可能发现,自己在教导狗狗学习放松保持某行为不变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令狗狗嗨起来的动作;或者像我一样,你可能学习到狗狗对于声响的敏感度大大超乎预期。
(7) 太早使用口令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会想要一开始就喊口令,但这正是不该做的事!
对我们人类而言,假设狗狗了解我们人类的语言或「应该」了解,似乎几乎是我们的本能。如果你来自下了坐下口令就压狗狗屁股的世代,你很难想象有别的法子。
不过请记得,「坐下」口令是个讯号,它如同绿灯,意谓「如果你现在坐下就会有增强物」,不过把讯号和行为连结起来是日后的步骤,不是第一步骤。
一直喊着坐下坐下坐下没法告诉你的狗要做什么事,而且压下狗狗屁股的作法告诉牠:坐下口令代表的第一件事就是,「马麻即将压下我的屁股。」
依美国训练师苏‧艾丝比(Sue Ailsby)的说法,我们要告诉狗狗的是:「你在做的这件事,我们要把它叫做『坐下』,好吗?」
第一步骤是让狗狗经常出现坐下动作,你可诱导、捕捉或塑形,不过你最好把嘴闭上,不要喊口令。有些人说,在你愿意以一百美元下赌狗狗将会出现坐下行为之前,你就不应该使用口令。
(8) 增强率过低
增强率代表单位时间(例如每分钟)提供的增强物数量。
当你教导狗狗新行为,尤其牠若才刚学习训练的话,最好把增强率设得很高,如果狗狗知道你有零食,也知道你正与牠玩训练,可是牠却找不到游戏规则,这会让牠挫折、丧失兴趣或甚至晃走离开。身为训练者,我们的工作是安排教导方式,让学生有很高的成功率,因而有很高的增强率。
在这段影片中有我训练家中三只狗的片段,最高增强率出现于Zani的第一回训练: 43秒内12个零食,约每3.5秒就有一个零食,或每分钟17个零食,其它回合的训练约每5秒1个零食,或约每分钟12个零食。许多行为刻意要求狗狗稍微持久动作一点点,所以这个增强率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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